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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文艺民族形式与抒情的重现(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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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五 1908年,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与鲁迅的《摩罗诗力说》分别发表,古典式的“境界”与浪漫主义的叛逆激情相互交汇,并驾齐驱。从郭沫若、徐志摩、
五
1908年,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与鲁迅的《摩罗诗力说》分别发表,古典式的“境界”与浪漫主义的叛逆激情相互交汇,并驾齐驱。从郭沫若、徐志摩、郁达夫、汪静之、冰心到艾青、胡风、何其芳,抒情成为一个显眼的文学潮汐。21世纪之初,“抒情”一词再度活跃起来。文学研究试图将“抒情”作为文学现代性的特殊范畴——“抒情”成为现代主体建构的表征(王德威,《抒情传统》29—36)。这种观点驱使人们返回一个问题: 内心世界——抒情的源头——的文学意义。阶级意识无法化约纷杂的喜怒哀乐,阶层、财富、族群以及种种社会关系只能有限地投射于深邃的内心世界。批评家对于精神分析学的“无意识”将信将疑,许多时候,这个问题无法解释的那些部分被搁置于“小资产阶级”的贬称背后,无人问津——世界范围内,左翼文学阵营似乎习惯地将过于丰富的内心世界归咎于小资产阶级身份。
20世纪80年代,一批作家不约而同地对于内心世界显示出特殊的兴趣,众多带有“意识流”意味的小说纷至沓来。如果王蒙可以被视为始作俑者,那么后续的探索队伍相当庞大。作为现实主义叙事话语的一个异己,这些小说带来激烈的争论。尽管如此,一系列理论症结并未获得足够的辨析。李陀的《七奶奶》是一篇标准的“意识流”小说。《七奶奶》严格地保持主人公的主观视角,小说的内容包含心理逻辑组织的各种意识碎片: 对于煤气罐的恐惧,儿时的回忆,力不从心的身体感觉,厌恶与咒骂儿媳妇,如此等等。然而,如果察觉到主人公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市井人物,那么,《七奶奶》遗留的一个理论问题是,所谓的内心世界是否仅仅是那一批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专利?换言之,过于丰富的内心世界是小资产阶级尚未完成改造的心理残余,还是知识分子与大众共享的形式——只不过“七奶奶”们毫不逊色的内心世界遭到了某种文学观念的屏蔽?进入文学形式层面,这个问题可能延伸为另一个理论分歧: 所谓的“意识流”叙事是现代主义文学孤芳自赏的某种伎俩,还是表现大众的文学体系内部一个遭受忽视的组成部分?
完成《七奶奶》之后,李陀似乎不再垂青“意识流”。相反,他对于著名的“意识流”大师弗吉尼亚·伍尔夫表示不满:“她的作品里的每一行字都是对中产阶级社会的肯定,都是对中产阶级身份的迷恋和自恋。”(李陀 毛尖105)“意识流”并非开阔的历史脉络,而是返回自我幽深的曲折小径;尴尬的经济地位甚至制造出中产阶级的历史恐惧症: 历史脉络无从左右,可以信赖的仅仅是一己的内心。一种观点相信,现代主义祈求隐入内心,从而抛弃乏味的资产阶级的物质社会:“这些作家相信病态心理是他们的最可靠的避难所。”(卢卡契150)面对光怪陆离的物质表象,坚守自己的内心即是拒绝共谋。现今看来,这种设想业已破产。“意识流”从未撼动资本主义文化体系。然而,如果伍尔夫们的“意识流”丧失了尖锐意义而沦为中产阶级个人主义的表征,“七奶奶”们的“意识流”意味着什么?李陀对于中产阶级与文学形式之间的呼应关系具有犀利的洞察。一个批评家认为,李陀的长篇小说《无名指》过于“滥情”,如同款式老气的时装,如今“小资”的暗冷美学是“白衬衫和声色不动”。李陀的反驳是,所谓的暗冷美学更像是由资本控制的某种文化品味类型。有趣的是,抵制这种文化品味的时候,李陀不再显露出专注于内心世界的兴趣。他宁可师法古典小说《红楼梦》: 注重日常细节乃至人物的神态与肖像,捕捉微妙的情绪波澜,编织密集的因果网络,如此等等。这一套叙事话语曾经为那些擅长“精致阅读”的读者带来莫大的乐趣(李陀 毛尖106)。然而,如此耐心的,甚至是学术的“精致阅读”是否更适合纳入另一种布尔乔亚趣味?——显而易见,那些号称“精致阅读”的“小众”即是知识分子。当然,这里的“布尔乔亚趣味”不存在贬义,而是表明其与文学史上不断出场的普罗大众相距遥远。
的确,资本与市场大面积渗入了文化,激进的小资产阶级在很大程度上转换为循规蹈矩的中产阶级。这时,“意识流”所叙述的那个内心世界还有意义吗?这个理论话题不仅涉及文学史反复争论的大众、民族、知识分子等概念,同时与抒情、史诗、现代性等诸多概念存在相互交织。当然,摆脱种种不无夸张的争论词汇有助于重绘相对稳定的理论坐标。
谈论现代性与抒情传统的关系时,王德威论述了三个富有潜力的命题:“兴与怨”“情与物”“诗与史”(《抒情传统》44—63)。“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而思纷。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心懔懔以怀霜,志眇眇而临云。”(陆机14)正如众多古代批评家反复阐述的那样,物我感兴是中国古典抒情的起始。然而,物我感兴与史诗叙事的衔接并未完成,即景会心的瞬间顿悟无法完整地显现叙事包含的时间长度与因果转换。始于19世纪的现代主义包含了接续这个主题的企图: 相对于现实主义的再现叙事,现代主义对于内省的关注企图开拓抒情主体的内在空间——许多人认为,对内省的关注是现代主义的基本特征之一(布雷德伯里 麦克法兰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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